第2天6点多就醒了,下楼吃早餐,这才发现那酒店是没有4层和14层的,而且第一层按英国的习惯叫作G层(ground),我以前只在英文字典里见到过。本来应该是4层的5层被用作餐厅。面包很好吃,咖啡也很可口。吃完上楼准备好,快到8点半了老板娘才打电话过来让我去吃饭,我告诉她我已经吃过了,她让我到大堂等着。背着包下去,坐了一会见老板娘和一个白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这才知道老板是个老外,不过他汉语说得很好。 被老板娘带着下到地铁站,正是上班高峰期,到处都是匆忙的人群。香港地铁里有一种平行移动的电梯,为的是方便你赶路,速度很快,我第一脚踏上去险些摔倒。一共只坐了两站地铁,但中间还换了一次车。第一段是从我住的尖沙嘴过海底隧道到金钟,第2段是从金钟到会展中心所在地湾仔。出地铁后直接顺着走廊走了很远才进了会展中心。香港玩具展的规模是我始料未及的,回来后才知道这是世界第二大玩具展,我以前去看过的北京玩具展比较起来只能算是乡村集市级别。香港会展中心很大,到处都是展位,走廊里也排的满满的,而且展品的档次都很高,让人眼花缭乱。他们公司的展位在最里面靠墙的一个地方,位置十分偏僻,但旁边正好正对着一条走廊,我可以坐在那里对着走廊表演。 支好了timer,开始表演。由于他们主要是为别的商家定做广告魔方的,所以我的表演只是为了吸引参观者的注意力,和他们的展览没有什么大的联系。他们对我的表演也不太干涉,就让我坐在那里专心拧自己的。第一天人不太多,再加上我一开始坐的太靠里面了,不容易引起参观者的注意,我也没什么经验,就在那里拧速度还原,就当是平常练习。用全套的timer练习就是爽,特别是那个大垫子,摸着就舒服。我感觉在那里表演了4天,进步幅度能顶得上我在宿舍练一个月的。第一天的时候我拧进25秒的次数还不多,到了最后一天感觉平均应该进了23秒了。 拧了一会就开始有人停下来观看。其中老外居多,之后的几天也是这样。之前没怎么和老外打过交道,他们一般是停下来看一次我还原的完整过程,然后就继续赶路。只要拧个二三十秒他们就会表示赞叹。一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有过几次之后就知道了,每次拧完之后要抬头看观众,有人冲你笑你也冲他/她笑,有人鼓掌,树大拇指或者说一些赞叹的词(good,very good,bravo,crazy,incredable,unbelivable,genius,excellent....),一律用thank you打发。偶尔有人上来问我是怎么拧的,虽然之前有所准备,但一开始还是不太会说。说几次后就逐渐习惯了,而且学会了学他们问问题时的用词。例如一开始有人不太相信,我就想说让他们自己动手打乱后我再还原,但想不出该用哪个词,后来听他们说才知道该用mix。他们问怎么还原,我就回答说有很多formula。 拧了一会就发现盲拧对他们的吸引力要比速度还原大的多。先是用我的盲拧专用魔方,但感觉润滑的效果很差,都快散架了。我临走前嫌麻烦没带大桶的凡士林,只是往里面抹了很多,想反正只拧四天,怎么都够用了,没想到第一天就遇到问题。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晚上逛街的时候才想起来应该是因为很多凡士林都被吸进贴纸里去了。 盲拧了几次之后,一摘眼罩发现前面站着一个老外,放了一件衣服和一个金色的魔方在我桌子上,原来他是7town总部过来的,名字始终没听清,是david或者dove,据说是当初rubik's商标的申请人。那件衣服上写着addicted to the cube的字样,中间是一个打乱的魔方,我换上这件衣服继续拧。之后来了几个人看我表演,清楚地记得其中一个的长相,应该是印度人。他们看见我桌子上摆着眼罩,问我是干什么用的,听我解释后表示不相信,那位david先生示意我拧一次给他们看,并自己动手打乱。当时已接近中午,我已经有些累了,还好观察后发现是一个superluckycase,是那种在平常练习中可以冲一分钟的情况,在保证不出错的前提下拧了个1分25,引得david直对我挤眼睛。 第一天参观的人始终不算太多,我坐的位置又太靠里面,效果不太好。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专注地拧自己的。到了下午一点多终于被他们叫去吃午饭。下午主要拧速度还原,因为我感到这也是一次难得的练习机会,正好可以恶补一下荒废已久的速度还原。守着个大timer,还有人在旁边看着,很有正式比赛的感觉。lena看我在那里表演,也过来问我怎么还原六面,我按一般的步骤让她先自己练习还原一面,不过好像到展出结束她也没学会。一提起lena就想到一件很郁闷的事,在之前电话联系的时候,她问我我的英文名字是什么,本来是dyer(染匠),在电话里听不清楚,被她听成了dryer(吹风机),结果他们公司里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叫dryer,他们向别人介绍的时候也这样叫。 后来逐渐有人给我录像和照相,还有上来跟我合影的。速度用魔方还是经常飞棱,每次飞棱后当然要先检查是否装错,比较有趣的是几乎每次发现装错拆下来重装的时候,都会被一些观众认为是在作弊而起哄。有些观众的英语发音也不是很好,下午快结束的时候过来一个日本人,操一口日式英语,说了半天我一句都没听懂。还遇到一个看来对魔方运动有些了解的日本人,对我说世界冠军就是日本人,他指的当然是shotaro makisumi(牧角章太郎),我告诉他他是05年的冠军,现在已经不是了。 到了下午6点多的时候终于闭馆了,连拧了9个小时,已经累得不行,大脑一片空白,最后的一两个小时要不断地休息,尽量不盲拧。晚上有他们公司组织的酒会,我跟着他们出了会展中心,坐上shuttle bus走人。 |